太爷爷一共生了三个儿子,大爷爷、我的祖父还有三爷。大爷爷一生以贩卖凉席为生,经常行走于陇东南一带,是当时著名的贩夫,可惜没有多少积蓄,一生穷困潦倒,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大爷爷留有两儿两女,到老还是能够安享晚年,虽无大的福气却也活的怡然自得。三爷在民国年间为了躲避战乱和兵灾曾经住在南山里面独自生活了近二十年,直到解放之后才从南山深处搬出来到了略有人烟的我的老家–韩家墩–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山村。我的祖父生于民国前的晚清,公元1905年出生,早在十一岁的时候便从我的老家出来在川区的农给地主家做长工,直到后来有了我的奶奶,我的姑姑、我的大伯、我的父亲之后,便定居在了苟家村,因此到了我的这一辈才能够像许多川区人家一样生活在渭河冲击盆地的川区。
我的老家-韩家墩虽然不够荒凉但是还算有几分生机,山村里面时常能听见鸡鸣狗吠,到了傍晚的时候站在山顶上看见半山坡面的村子里面炊烟升起也算是有一种叫人赏心悦目的情怀。
“起来!起来!赶快收拾一下,准备去犁地。”在睡梦之中的爷爷赶紧起来到牛棚里面准备给牛喂草。也就是十一岁的个小孩,爷爷已经开始了挣钱养家糊口的日子,虽然这样的日子很凄惨,但是身在其镜囊爷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不满和愤懑,只是平平淡淡的过着这样重复和简单的无趣的日子,对于一个只有十一岁的孩子来说,这个时候应该是在私塾里面学习,念完三字经和百家姓之后开始念四书五经,但是就是这个十一岁的少年已经开始在双肩上面挑起了生活的重担,在他身后有常疚圆〉奶奶,在他身后没有了赖以依靠的太爷,更多的时候只是一种靠个人的一点微薄的劳动报酬养活着自己和太奶。
早起之后便开始一天的给牛喂精料,这个精料不是所有的时候都给牛喂的,只有在犁地和拉车的时候才有不多的一勺精料加进这个只有两岁的小牛的石槽当中。牛一疽坏愕脑诼慢咀嚼着口里的玉米,爷爷这个时候开始收拾犁地的各种工具,他要在出发之前把耱准备好,他要把拾草的篮子准备妥帖。就在太阳刚刚从东南方的山尖慢慢爬上来的时候,他的半亩地已经犁了一遍,也就是这个时候到了抽烟的时候,虽然只有十一岁,但是开始的劳作使得他已鞠褚桓鲂〈笕艘谎开始学会了抽烟,抽烟主要是为了解乏,其中抽一袋烟的功夫也能够让牛歇息一会儿,正是这一袋烟的功夫让人和牛同时享受劳动间歇的放松。重新收拾犁和牛开始新的犁地,这犁地讲究一个细,也就是说当牛拉着铧一遍一遍的从地里面划过的时候要犁的深同时犁的细,揪康氖巧罡细作,只有深耕细作的土地才能完成撒种和耱地。爷爷因为只有十一岁,捉着犁但是力量还是没有像成人一样成长完全,扶着犁在地里面粗一行细一样来来走了一亩多地,这样的劳动成绩让老东家看在心里,但是老东家没有过多的责难爷爷,他心里在看着这个小孩子,看能否完窘裉斓牧侥兜氐穆笞拥牟ブ止ぷ鳎虽然干活总是踉踉跄跄步履蹒跚,但是还是捉着铧犁干完了所有的活计,也就是在干完活计的时候老东家开始撒播小麦种子。老东家肩上面挂着一个斗儿,里面装着半斗种子,从地的一头迈开步子,手里扬着种子,爷爷就跟在后面看撒种子的,当然这个播臼且桓鍪分讲究的技术性活儿,如果播种不均匀出来的小麦就是一撮一撮的,长成之后变成了麦团团,只有那些在土地上辛勤劳作了一辈子的老庄稼把式才能够完成这样重要的工作。爷爷做为一个新来的小长工还没有资格做这样的工作,即使是像犁地这样的活计也是子老庄稼把式的指导之静拍芄幻闱客瓿桑但是这就像一名刚入职的新员工一样,待到成长起来总有一个过程,等到再过三年五载爷爷也会像老庄稼把式一样成为一名能够独当一面的农人。
种完麦子已经是下午时分,爷爷肚子里面感觉咕噜咕噜的直叫唤,等到晚饭时分才能吃上一顿饱饭,要是东家做的多的净箍梢愿山上的太奶留一点,这样就在忙完一天农活之后,爷爷在东家屋里吃上了一顿晚饭,由于善良的东家做的晚饭较多,吃完之后给长工爷爷留了四个玉米面气憋儿,爷爷在吃完自己的饭之后便将这四个玉米面气憋儿连夜装在兜里面上了韩家墩,走了一个半时辰在月亮升上天之后便到竞家墩,太奶和三爷在家里面正要睡觉,看见爷爷一个人赶着天黑上了山来觉得心里十分的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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